菜市场的风流事

空山新雨.

（1）

世间很多事情都不是人能控制的，尤其是命运这块。贫穷富有，生老病死。没有人能预料到，也没有任何预兆。

江南小城，凌晨四点钟的时候，菜贩子沈俊杰在县批发市场把菜拉到菜市场摊位的时候，老婆曹秀婷在家陪孩子还没过来。

沈俊杰头一天晚上是在他舅哥家吃的晚饭。曹秀婷哥哥做的水产生意，沈俊杰喜欢吃鱼，舅嫂胡凤莲在家做了一一盆水煮鱼，一盆剁椒鱼头，他和曹成喝了一斤半白酒。

本来他和曹成喝完一斤，他就不想再喝了，舅嫂胡凤莲非常客气，又拿了半斤酒出来，陪他喝了几杯。沈俊杰架不住胡凤莲的温柔劝说。他们又喝了半斤。

曹成酒量差，他和沈俊杰喝完一斤酒，就吃饭完事。白天忙的累，饭喝完，他就回房间休息去了。胡凤莲陪着沈俊杰喝酒说话，胡凤莲长得漂亮，虽说是沈俊杰舅嫂，可是岁数比沈俊杰小两岁。

他们过来做生意是沈俊杰帮的忙。他们夫妻挺感激沈俊杰这个姑爷。沈俊杰和曹秀婷结婚的时候，曹成还没娶胡凤莲，曹成是个老实人，妹妹曹秀婷结婚了，他还没有找到对象，最后还是沈俊杰帮忙，帮他娶的对象。

胡凤莲和沈俊杰是同学，上学的时候关系不错，胡凤莲一直暗恋沈俊杰。他们成了亲戚后，每次到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酒后话更多，胡凤莲和沈俊杰说话到最后就有点暧昧的意思。

沈俊杰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他就要回去，胡凤莲把沈俊杰送出了门。沈俊杰回到家洗洗刷刷，一觉睡到早上三点半。他拉着满满一车菜来到市场里，他把菜从电动三轮上搬下来，准备搬到自己摊位上去。

隔壁摊位卖豆制品的堂弟沈秋风还没到。弟媳妇苗芝翠已经在摊位上等着了。沈俊杰来到这个菜市场经营已经有五年了。刚开始他在一家公司帮忙搬货，后来他觉得太累了，挣不到钱，每月累死累活，到手没几个钱。

他看到自己住的地方有块很大空地，早上很多人在这里摆地摊做买卖。他观察了两天，放弃在别人家打工，学着摆地摊的人，到批发市场批发菜过来，开始学做生意。

做到第三年时，空地出了告示，为了方便周围群众生活，空地要盖一座菜市场，新建到完工，三个月时间，沈俊杰在里面租了两个摊位。

比起以前露天经营，市场里面风不吹日不晒。他先是买了人力三轮车，早上起早，夜晚贪黑。干了一年多时间，生意做的越来越好。

他有点忙不过来。回家把老婆曹秀婷叫了过来帮忙。曹秀婷本来在家带孩子。沈俊杰让她过来时，他们把孩子也接了过来。沈俊杰把人力三轮车卖了，换了一辆电动三轮车。

第二年开春的时候，沈俊杰把弟弟沈俊凯，弟媳严柳霞，堂弟沈秋风，弟媳苗芝翠，堂弟沈冬生，弟媳唐寒青都带到这个菜市场，开始摆摊做生意。

第三年的时候沈俊杰老婆曹秀婷把她的哥哥曹成，嫂子胡凤莲也带了过来。在菜市场做生意。菜市场很大，里面有一百五十多个摊位。沈家和曹家在里面租了十个摊位，他们分别卖蔬菜，调味品，豆制品，还有家禽肉类。

沈俊杰摊位和堂弟沈秋风摊位是隔壁，他卖蔬菜，堂弟卖豆制品。他的弟弟沈俊凯卖调味品，堂弟沈冬生卖家禽肉类。曹秀婷哥哥来市场迟，租的摊位差点，在市场最后面，卖的是水产。

沈俊杰家亲人在沈俊杰带他们过来时，他告诉他们到市场里，他们不能卖相同的货物，家里人在一起不能搞竞争。要把聪明才智用在自己经营上，和其他同行比拼价格和服务。

沈俊杰在搬货的时候，苗芝翠从摊位上走过来。“哥，我来帮你。嫂子还没来啊！”“她要送孩子上学，等下过来。”沈俊杰在批发市场批来的蔬菜品种很多，青菜，辣椒，西红柿，韭菜，茼蒿，黄瓜，加起来有二十多个品种。

沈俊杰做了几年生意，他摸清了附近居民的购买习惯。知道什么菜好卖，什么菜滞销。沈秋风来到菜市场刚开始是在一家豆制品作坊进的货，每天他要起早到豆制品作坊排队拿货，不然根本拿不到。做了大半年时间。

沈俊杰告诉沈秋风，在人家拿货，那么辛苦，他不如自己开一家豆制品作坊，豆制品没什么太多技术含量，自己做，利润空间大。做好的豆制品让苗芝翠在市场卖。

沈秋风听了沈俊杰的建议，他已经租好了场地，机器已经到位，马上开张。沈秋风资金还不够，沈俊杰借了一万给他作为本钱。

沈家四个兄弟，沈俊杰父亲和沈秋风父亲是亲兄弟。沈俊杰在他们小弟兄四人中排行老大，他在家说话有分量。都能听他的。

他出来做生意早，手上有一点积蓄。沈俊凯，沈冬生，沈秋风包括后来过来的曹成，启动资金都是他帮忙拿的。

沈俊杰和苗芝翠把菜全部码放到摊位上的时候，沈秋风骑着三轮车来到他的摊位前。“老婆，过来，帮忙搬下。”

沈俊杰这时也从摊位上走了出来。“我来帮你们抬吧。”“哥，嫂子还没来啊！”“差不多要过来了吧。已经有人来买菜了，快点把你的货摆上吧。”

空山新雨.

（2）

沈秋风虽不是沈俊杰的亲弟弟，但是他们俩关系非常要好。可能他们都是家中长子的原因。他们相差两岁。从小在一起长大，一起玩爽。沈秋风还没到市场来，就说他要和沈俊杰摊位在一起。

他们都还没过来时，沈俊杰在市场已经找市场管理处租好了摊位。沈俊杰回到老家告诉他们，摊位都差不多，已经租好了，你们过来自己挑选。

只要大家不做一样的买卖就行。沈俊杰自己弟弟沈俊凯选在一楼市场门口调味品区，堂弟沈冬生选在二楼家禽肉类集中区。

后面过来的舅哥曹成摊位也在二楼，是在水产区。沈俊杰租的摊位一条边是卖蔬菜类，另一条边是卖豆制品。

沈俊杰和沈秋风他们摊位中间隔了一条长长的走道。“秋风，你租的地方，机器调试好了没有？”“哥，昨天已经调试好了，今天下午我过去就要开始做豆腐和豆干了。”

他们沈家几个兄弟，每个人喜好不一样，沈俊杰是被生活所逼做了菜贩子。兄弟四人中，他读的书最多，上到高中，可惜运气不好。没考上大学。但是他眼光好，脑瓜子灵活，善于抓住机会。

沈秋风来到市场时，当时就看中了卖豆制品，沈俊凯看中卖调味品，沈冬生在家时喜欢饲养家禽，他看中了卖家禽肉类。曹成从小喜欢捕鱼捞虾，他来就选中水产经营。“秋风，下午我让你嫂子照看摊位，我过去给你帮忙。”

“那好啊。我昨天和芝翠说，哥要是过来帮忙指导一下，效果肯定不一样。”“开豆腐坊，和家里平常做肯定不一样。我已经找了位老师傅，他答应下午过来帮你看看。”

“哥，还是你关心我。要不然我心里没底的。”“做事不要怕，你已经投资进去了。就要把困难想到，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要担心。下午做好了，先在市场里卖卖看。明天你就不用在别人家拿货了。”

早上的菜市场是非常忙碌的。过来买菜的家庭主妇络绎不绝。曹秀婷送孩子上学后，已经来到摊位上，开始帮客人称菜。沈俊杰在一边收钱。到了十点钟的时候，他们摊位面前客人渐渐少了一些。这时胡凤莲从二楼下来。来到他们摊位前。

“沈俊杰，曹秀婷，你们忙不忙？”“胡凤莲，你们忙吧？怎么有空下来到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

“今天早上有点忙，刚开张不久，有家饭店把我们早上进的鱼全部包圆了。我们刚收拾好，客人拿走了。又有三家老顾客定了鱼。曹成说，到你家借电动三轮车到批发市场再去拉点货回来。要不然上午没事做，老顾客也就没了。他不会骑，让沈俊杰帮忙下。”

沈俊杰看着曹秀婷没说话。“你去吧，路上慢点。”曹秀婷摇摇头，她对自己哥哥曹成感到难过。每次进货都不敢进多。提醒他，他说进多了卖不完怎么办。“好的。”

沈俊杰从市场停车处取出自己电动三轮车。“胡凤莲，上车啊！到你摊子上，把水箱拿上。我们快去快回。”

“好的。”胡凤莲拉开车门坐到沈俊杰身边。沈俊杰买的电动三轮车是经过改装的。前面是密封的，里面能坐两个人。后面车厢是加高处理的，车后面有个铁栏杆。平时沈俊杰从批发市场进的菜放在里面，一路放心大胆的开。

以前人力三轮车的时候，沈俊杰吃过亏，路上把菜掉了一次，他算了下，损失几百块。后来换电动三轮车，他吃一堑长一智。花钱找人把电动三轮车改装的更加合理了。

“沈俊杰，不好意思哦。今早货进少了，鱼被一家饭店包圆了。我和胡凤莲没得卖了，现在只有泥鳅，黄鳝和虾了。又有三家饭店老顾客电话过来定了货。我担心骑车过去批发市场来不及。饭店电话过来说马上就要。不能耽误中午做菜。”

沈俊杰看到摊位前有两个人在等着他清洗泥鳅。曹成正在低头干活，一边和他说话。“生意好是好事啊。我帮你进货去。”

“胡凤莲说我骑三轮车去太慢了。来回一个小时都不一定行。要是平时不急，我骑三轮车过去还行，也不好意思麻烦你的。”“做生意要紧。电动三轮车快。胡凤莲，你把水箱放进去，我们走吧！”“好的。”

空山新雨.

（3）

沈俊杰带着胡凤莲从菜市场到批发市场花了十五分钟，路上胡凤莲坐在沈俊杰身边，她靠在沈俊杰身上，沈俊杰感受到胡凤莲身体柔软。他想往边上让一让，胡凤莲娇羞地问他。

“沈俊杰，你躲我干什么，怕我吃了你？我身上长了刺吗？”“不是，被人看到不好。”“嘻嘻。谁能知道我们坐在里面干什么。”胡凤莲说完把手放在沈俊杰腿上。

“别，我在骑车呢！”“沈俊杰，当初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娶我做老婆。亏你后来你想的出把我介绍嫁给曹成。你怎么想的？”“嘿嘿。你说呢！”“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曹秀婷是不是比我漂亮？我比她长得丑。”

“不是，你比他漂亮。曹秀婷母亲和我母亲是朋友，她们很早就把我们婚事定了。我要是悔婚，要被人笑话的。我母亲她以死相逼啊。没办法。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有情人不一定就能终成眷属的。你父母不是同意了这件婚事，收了曹成家彩礼。现在我们成了亲戚。不是挺好的！”

“哼，什么亲戚，沈俊杰还不是你忽悠我爸妈，说曹成不错。他们哪里知道曹成的为人。他和你没办法比的。简直是个榆木疙瘩。”胡凤莲说完，情绪还有点激动，胸口气的鼓鼓的。沈俊杰看着前面。马上就要到批发市场了。

“凤莲，生活还的要继续，你和曹成要把日子过好。要不然我在中间不好做人的。”“知道了。告诉你，他是他，你是你。我心里只有你。有空时，你要陪我。我和他在一起时，我难受的很。”

“知道了。有空我陪你就是，我们离的也不远啊？”曹成和胡凤莲从乡下过来，租的房子是沈俊杰和曹秀婷帮忙找的。从沈俊杰到曹成家走过去不要五分钟。

沈家其他几个人也是一样，租的都是一楼带院子的，在菜市场附近。做生意方便，价格也不贵。沈俊杰带他们找房子的时候，就特意挑一楼带院子的自建房。

“凤莲，到了。下来帮忙把水箱抬下来，我们装鱼。”沈俊杰对于批发市场非常熟悉。蔬菜，瓜果，生鲜，干货，他都打过交道。

曹成每天过来批发水产的这家店铺老板，沈俊杰认识很多年了，曹成第一次过来进货还是他陪同一道来的。这次沈俊杰帮曹成。纯粹是临时帮忙。

胡凤莲拿着客人要货的订单，让老板把需要的鱼捞出来，称好放进带来的水箱里。沈俊杰和她一道把水箱抬到三轮车后面车箱里。回来的路上。胡凤莲还是靠在沈俊杰身上。

她撒娇说。“沈俊杰，晚上你有没有空到我家来吃晚饭，我还做鱼给你吃。你喜欢吃鱼的。”“今晚没空，下午我要去沈秋风豆腐店去帮忙。”

“好吧，你事情多，沈家弟兄几个人事情，你都当成自己事情在办。他们真幸福。”“你家事情我也放在心上啊。你说是不是。”

“嘻嘻，是的。沈老板。”胡凤莲说完对着沈俊杰的脸亲了一口。“别，让人看到了。”“我就要亲你。谁让你不娶我，娶了曹秀婷呢。让人看到了更好。沈俊杰，你和曹秀婷离婚吧。”

“胡凤莲，你疯了吧。我怎么能离婚呢，我不能那样做啊！”“哼，我就知道你不会，逗你玩呢！你要对我好才行。要不然我天天缠着你。”

胡凤莲说完看着沈俊杰。“快到菜市场了。胡凤莲，你坐好。”“知道了，大傻瓜！”

沈俊杰到了市场水产区胡凤莲家摊位前，他看到曹成在忙，他二话不说和胡凤莲抬起水箱从车上卸下来。放在摊位前。他忙好后，准备回自家摊位。“沈俊杰，谢谢你了！”

曹成说了句感谢话，他埋头赶紧把鱼拿出来清洗干净，打电话通知饭店来取货。“客气啥，一家人，不需要的”。沈俊杰回到自己摊位时，看了下手机，前后花了三十分钟时间。

空山新雨.

（4）

过了中午十二点，菜市场里买菜的人基本没有了。一天中第二次买菜高峰，要到下午四点半左右。沈俊杰吃过午饭，就赶到沈秋风租的豆腐坊。沈秋风和苗芝翠正在豆腐坊里紧张忙碌着。

机器轰鸣声里，泡好的黄豆正在打成豆浆。灶台上铁桶里，打好的豆浆正在火的烧煮下翻滚。“秋风，有没有在做豆腐啊！”“哥，你过来啦，师傅没和你一道过来啊。马上开始做了。”

“他马上到。豆浆煮好没有。”“好了，马上可以倒水缸里，就可以点卤水了。”“你上次在他家学的怎么样。做成了没有。”

“上次做过，基本学会了。现在就是让师傅过来再看看，我还需要把那里加强下。是不是能做的更好。”“是呀，做豆腐看起来容易，想产量高，又要做的好吃。学问大着呢。你可要好好请教师傅才行。”

“哥，我知道。要不是是你支持，我肯定做不好这件事情的。下午豆腐做出来，就能拉菜市场去卖了。”“是呀，你要是做的多，苗芝翠能守着摊子，你在家专门做，其他人还能到你家豆腐坊来进货。”

“不急，慢慢来。我先要保证我家摊子有货卖。”沈秋风在自家豆腐坊把豆腐做出来，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能耐的。沈俊杰帮他请来的师傅在边上也夸他聪明。是个做生意的料。

做到下午四点钟左右，沈秋风做了两缸豆腐出来，又压了二十来版豆干。他让沈俊杰在豆腐坊等他，他帮苗芝翠把做好的豆制品拉到菜市场去卖。万事开头难，沈秋风做的豆腐制品。

苗芝翠到了六点左右全部卖完。她骑着三轮车回到豆腐坊。沈秋风在豆腐坊里告诉沈俊杰，让他晚上不要回去，就在豆腐坊里做饭吃，让他叫曹秀婷和孩子一道到他家来吃晚饭。

晚上吃晚饭时。曹秀婷告诉沈俊杰，她在菜市场看着苗芝翠在摊位前忙碌的样子，心里替他们高兴。第一次做豆腐豆干，虽然不是很多，全部卖完。他们都很开心。

下午沈秋风打电话又让沈俊凯，沈冬生还有曹成。让他们三家人晚上都赶过来。大家在一起祝贺沈秋风家豆腐坊开业。酒桌上沈家兄弟开怀畅饮，曹成在一边也说了祝贺的话。都说这生意做着有奔头。

沈俊杰看着酒桌上三个弟媳妇和胡凤莲在一起开心说话的样子，他不禁内心里产生了一种郁闷，觉得自己当初听从母亲的安排就是个错误，看看身边坐着的曹秀婷。

他不禁感慨，人比人，气死人。曹秀婷和胡凤莲差不多大，看起来就是个黄脸婆，而胡凤莲看起来就漂亮，他很后悔自己当时当初的选择。

三个弟媳妇，长得都不差。个个都漂亮，貌美如花。只有自己娶的老婆曹秀婷长得一般，再看看自己孩子，长得一点不像自己，和曹秀婷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对面坐的胡凤莲好像猜到他心事一样，微笑着看着他。沈俊杰三个弟媳妇中，他和沈冬生老婆唐寒青能说到一起，唐寒青是山东人，性格好，泼辣。说话干脆。长得人高马大，像个男人一样做事果断。

沈冬生是个闷葫芦。身材瘦削，就知道干活，每天在摊位上不停地忙活，杀鸡，杀鸭，杀鹅，拔毛。唐寒青拿着砍刀切肉，斩肉，卖肉。

沈俊杰自己弟弟沈俊凯从小在家被宠坏了，大事不会做，小事懒得做。初中毕业就出门打工，老婆严柳霞是重庆人，五官端正，相貌俊秀，性格开朗。他们是在工厂打工时认识的。

来到市场后，沈俊杰帮着他们把摊位支起来，沈俊凯守着摊子，进货都是严柳霞。严柳霞看上沈俊凯图他长得帅气。

沈俊凯一般上午还在店里守着，到了下午，他就在麻将室待着。严柳霞一个人在摊位上照看。沈俊杰说过几次后，他懒得再说沈俊凯。严柳霞有事也不问沈俊凯，反而过来找沈俊杰，让他帮忙。

空山新雨.

（5）

沈家四兄弟加上曹成在一起，平时很少聚在一起吃饭。都是各忙各的。沈秋风豆腐坊开张，大家难得聚在一起，聊的都很开心。沈秋风老婆苗芝翠是最高兴的，饭桌上多次提到堂哥沈俊杰，谢谢沈俊杰对他们的支持。

“哥，这次我们开豆腐坊，你支持力度最大，借了一万块钱，我们赚到钱，马上还给你。”“不急的。”在沈俊杰眼里，三个弟媳妇相当于自己妹妹一样，两个堂弟他当成亲弟弟一样，他对他们一视同仁。只要有事叫他帮忙，他是随叫随到。

在他心里想的就是，一家人能互相帮助。就是最大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市场里做生意的来自五湖四海，什么样人都有。如果他们沈家兄弟和亲戚在一起不团结，外人会欺负和看不起他们的。

沈俊杰看着对面坐的胡凤莲，他想起上午和她在一起的情形。他不是不想和胡凤莲产生感情往来，他在市场里已经有了一个相好的。

菜市场还没盖起来的时候，他在摆地摊时，认识了一个名叫李群的女人。李群比沈俊杰小一岁，长得韵味十足。身材凹凸有致，人又能说会道。

他们每次摆摊都在一起。进货在一个地方。一来二去，他们没人过来买菜的时候，山高水远聊到很多事情。渐渐他们对彼此都非常熟悉，也有了好感。

摆地摊的时候，沈俊杰一个人在县城，租了房子住。李群老公王明在外地，孩子在乡下有老人带。她和沈俊杰住的地方就是隔壁，没事拐个弯就去找他闲聊。

摆地摊的时候，都是早上几个小时忙。到了中午没人的时候，就把摊子收了，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有一次李群上午在摊位上和沈俊杰聊天就说了。中午收摊子，他们自己烧点菜吃，每天回来一个人凑合着吃，实在没劲。

沈俊杰附和答应了李群的要求。他们中午收拾摊子回来后，李群带着一包熟食就到了沈俊杰住的地方，沈俊杰菜都不用买，屋里剩的菜里挑选了几样。

他洗菜切菜，李群下厨做了几道菜，两个人又喝了点酒，他们借着酒劲，说话就随意起来，李群和沈俊杰也不知道谁先开的口，动的手，就在沈俊杰房间做了男女之事。

后来每天李群中午和晚上就和沈俊杰在一起。有时晚上也不回自己房间。他们之间的联系已经有五年多。一直藕断丝连。

直到沈俊杰把曹秀婷母子接到城里来，他才没有和李群在一起做饭吃。在一起睡觉。各自陪着自己老公老婆。李群在菜市场盖好的时候，租了两个摊位，她让自己丈夫王明从外地回来和自己一道做生意。

沈俊杰每天早上进货，都能遇到李群。李群是个能干的女人。她的摊位所有菜都是她在进货。她的丈夫王明只管卖菜。

李群和沈俊杰自从搬进菜市场后，白天都很忙，找不到在一起相会的机会。不过他们一个眼神，双方都能体会到对方的心思。

李群的摊位和沈俊杰的摊位在一起，平时他们做生意时，互相打声招呼，各做各的生意，互相之间也调货。人少没事时，坐在一起时也聊天。

不过与以前不同，沈俊杰看到王明和曹秀婷都在时，他不怎么说话，王明和曹秀婷他们回去做饭时，他就和李群说上几句。他们都心照不宣。知道对方互相想着自己。

她作为沈俊杰好几年的情人，老相好。她见到曹秀婷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沈俊杰喜欢是有道理的。曹秀婷长得太普通了。

李群做生意早，眼界宽，曹秀婷妇道人家，从农村出来晚，有点见钱眼开，小家子气。经常边做生意边嘀咕沈俊杰把菜价格定少了。

李群家丈夫王明也是一样，以前一直在打工，男子汉大丈夫像个女人一般斤斤计较。卖菜和顾客经常为一点零头钱搞得不开心。

李群和沈俊杰私下在一起说，真后悔把各自老婆老公叫过来帮忙。还不如当初他们在一起做生意开心。

好在他们两个人在家都是做主的人，说话算数。他们进的菜品种差不多，卖价定的一样，就看顾客过来看谁家摊位卖菜的人顺眼。

王明和曹秀婷这点还好，都知道处好邻居关系重要性，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发生矛盾。都有点斤斤计较的性格，反而在一起聊的挺开心的。

空山新雨.

（6）

沈俊杰在处理家里几个亲戚间事情时候，他做事是一碗水是端平的。沈秋风家自从开了豆腐坊，苗芝翠比以前忙了很多。她每天早上到摊位时比以前更早，回去时更晚。

沈俊杰没想到沈秋风生意能如此红火。不过大家都是各忙各的，除了闲时偶尔过来帮苗芝翠照看下摊位，他还是守着自己菜摊子。

胡凤莲和沈俊杰第一次好上还要感谢曹成。在沈俊杰的观念里，胡凤莲已经是自己舅嫂了，他不能有非分之想。要不然自己良心过不过。

曹成在沈秋风豆腐坊开张的时候，他听从了大伙建议，每次进货的时候比平时要多进不少。沈俊杰父亲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上午十一点左右他在菜摊上正在卖菜。

“俊杰，你问下你舅哥曹成，隔壁村鱼塘水放干了，他们有不少鱼要卖，价格便宜的很，你问下他们要不要过来把鱼全部兜下，拉到县城卖。”

“好的。我来问问。曹秀婷，我去你哥摊位上问问他们。看看他们要不要。”沈俊杰来到曹成摊位的时候，曹成和胡凤莲正在收拾东西。

早上贩来的鱼基本卖完了，曹成准备把装鱼的水箱里水倒掉，地上还有一点虾摊在塑料袋上。

“曹成，我爸打电话来，我们隔壁村池塘放水，里面有不少鱼，问你要不要把鱼兜下来。拉到县城来卖。”

曹成看着沈俊杰，又看着胡凤莲，没说话，他反应慢。“当然要兜下来啦，农村的鱼都是野生的，我们去拿货，比在批发市场价格要便宜很多的，味道有好吃。拉回来到市场卖，牌子上写上野生鱼，买的人肯定多。沈俊杰，你打电话给你爸，就说我们过来拉，让他和村民说，不能卖给别人了。”

“沈俊杰，我听凤莲的。拉就拉吧。不过我的三轮车骑着到乡下，太慢了。又装不了太多。”“死脑筋。让沈俊杰帮我们拉下就是。”

“对，对。沈俊杰，这又要你帮忙了。”“哎，没事的。都是亲戚。没什么的。”沈俊杰拿起电话，告诉他父亲，让隔壁村人把鱼塘水留一点，鱼放在里面，他们马上带水箱过来拉鱼。

“曹成，你吃过饭就到菜场来，沈俊杰把鱼拉回来，你就在这里卖。听说不少，一车估计拉不完。到时我在鱼塘等着沈俊杰。知道吗？”“知道了。”

曹成的鱼摊有四个水箱，沈俊杰的电动三轮车一次只能装两个水箱。沈俊杰在曹成家摊位前说完，他匆匆忙忙回去告诉曹秀婷，转身在市场里买了两盒饭菜和胡凤莲开着电动三轮车向乡下骑去。

农村鱼塘放水捞鱼，都是要自己下水逮的。沈俊杰他们过来的时候，正是五六月份，天气不冷，刚刚有点热。

沈俊杰从小也是在农村长大，这次回来帮曹成贩鱼。他也是诚心诚意。沈俊杰回到自己家，叫上自己父亲，他们来到隔壁村。

住在农村，村连村，说起来都有点亲戚关系，不是表叔就是表爷。要不就是表哥表弟。沈俊杰他们到的时候，卖鱼的人家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沈俊杰和胡凤莲知道批发市场鱼价格，先把价格谈好，鱼不分品种，大小一道兜。大伙帮着捞。两水箱装满，胡凤莲在村里等，沈俊杰开车送到市场。

再回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等到把池塘鱼全部捞上来装到水箱里，结清所有鱼款，天已经有点黑了。他们就准备回去。

沈俊杰父母极力挽留沈俊杰和胡凤莲在他家吃过晚饭再回去。沈俊杰看看自己电动三轮车的电量刚好不足。他就和胡凤莲说。

“胡凤莲，你要不要和曹成说下，我的三轮车电不太多了。在我父母家吃过晚饭再回去。刚好能充下电。要不然在路上抛锚就麻烦了。”

“是呀，要是车子没电，在路上生蛋趴窝是个麻烦事。我打电话告诉曹成。”

空山新雨.

（7）

沈俊杰他在帮曹成到农村拉鱼都没想自己和胡凤莲晚上在回来路上发生什么。不是他没想，是他心里就没把自己想的那么卑鄙。他只想帮曹成和胡凤莲多赚点钱。好把他们借自己的钱还上。

沈俊杰的父母晚上做了几道菜，胡凤莲也客气。从水箱里捞出两条鱼，让沈俊杰父母晚上就烧了一条端到桌子上吃。沈俊杰父母又拿出一瓶酒给儿子和胡凤莲喝，沈俊杰平时没空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们也心疼儿子。

胡凤莲打过曹成电话，她告诉曹成，让他告诉曹秀婷，她和沈俊杰吃过晚饭回来，车子没电回不来，等吃过晚饭充好电就回来。

曹成也没想那么多。当时就同意了。沈俊杰出工又出力帮他们家干活，回到他父母家吃个晚饭回来，他和妹妹曹秀婷还能说啥。

“沈俊杰，我电话里说过了。今天麻烦你了。”“客气啥。我们是亲戚。这点小忙算不了什么。”“沈俊杰，今天忙可不是小忙。你算了没有。四水箱鱼，我可是赚不少钱的。”

“那是你运气好。是你赚的钱。跑不了的。”“嘻嘻，你说你这么帮我。图什么。”“你说呢。还能图啥？”沈俊杰笑着看着胡凤莲。

“你想图啥。你胆子那么小。给你你都不敢要。”沈俊杰没接胡凤莲的话。他的父母在厨房做饭，他怕说话被他父母听到。“回去路上再说吧。”

“嗯。”胡凤莲红着脸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沈俊杰帮胡凤莲在乡下贩鱼，胡凤莲在吃饭喝酒的时候，向沈俊杰父母表示了感谢，又向沈俊杰敬了酒。

她告诉沈俊杰父母，说下次要是有这样的好事，还介绍给她。她再过来兜鱼。吃吃喝喝，再聊聊天，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沈俊杰查看电瓶车电量已经充好。

“胡凤莲，我们回去吧。”“好吧。”他们告别沈俊杰父母，准备回县城住的地方。在半路上，胡凤莲坐在车里，她突然对沈俊杰说肚子有点不舒服。

“沈俊杰，我肚子难受。要不要停下。我要下去，解下小便。”“好的，你是不是下午逮鱼受凉了。”“不知道啊。哎吆，肚子好疼。快停下。”

沈俊杰停好车。打开车门。“胡凤莲，我扶你下来。”沈俊杰搀着胡凤莲走到车边路上。“你帮我下。”“怎么帮。”“帮我把裤子脱下来。啊吆。”

“好吧。”沈俊杰心说女人就是麻烦，肚子疼拉出大便，不就好了吗。哪有这么多事情。“沈俊杰，你口袋里有没有草纸。”

“我看看，有，给你。”“你别走了啊，天这么黑，我好怕。”“没哪敢走呢，我在边上。”

沈俊杰等了一会，胡凤莲说。“好了，你拉我起来。”“好吧，你事情真多。”“你讨厌我了吗。刚才扶我的时候，可是贴的紧紧的。”

“刚才不是搀你吗，哪有贴的紧紧的。”“不承认。哼，上车吧。”沈俊杰扶着胡凤莲上车。

“沈俊杰，我们坐会再走吧，你帮我揉揉肚子。”沈俊杰伸出手在胡凤莲背上轻轻敲打起来。“是肚子，不是后背，你敲我背干什么。你帮我揉肚子才行。”

“哎，刚才你没解大便吗？怎么还疼。”“嘻嘻，我是尿涨了。在你家水喝多了。”“你说假话。”“揉不揉，哎吆，我肚子还疼。”

“给你揉，行了吧，姑奶奶。”“这还差不多。”胡凤莲躺在沈俊杰怀里，三轮车里黑暗中两个人一下子都不说话，彼此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沈俊杰，喜欢我吗。下午说的话还记得吗？”

空山新雨.

（8）

夜晚的乡村道路上，一辆三轮车停在路边，沈俊杰关了车子灯，陪着胡凤莲在车子里。“沈俊杰。下午你说我图什么。我告诉你。”沈俊杰一手搂着胡凤莲，一手在她肚子上揉着。

胡凤莲手也没闲着。她抓着沈俊杰的手。“我和曹成的婚姻就是个错误。我好后悔当初没向你表白。今晚我给你。你看看我的心跳的多激烈。”

沈俊杰在胡凤莲要求按揉肚子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晚饭喝的酒精已经在身体里发挥出力量。

他的手被胡凤莲手握住按在胡凤莲腹部，他头脑热血上涌，身体里荷尔蒙让他觉得要找个地方发泄自己。

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吻向胡凤莲热烈的双唇。“沈俊杰，给我。”“嗯。”三轮车车厢太狭小，沈俊杰把车门打开。“凤莲，下车吧。里面太挤了。”

“外面不会有人吧。”“大晚上的，哪里有什么人。放心吧！”热血冷却，激情消失后。沈俊杰站在三轮车边，他打开三轮车车灯，瞬间的亮光把黑暗里胡凤莲全身照的清清楚楚，胡风莲正在整理衣服。

“沈俊杰，你好坏啊。想让别人看到我啊！”“看到就看到呗。哈哈。”“得到我了，不想珍惜我啊！”“你看哪里有人。啥也没有。快点穿好，我们回去吧。”

沈俊杰在胡凤莲上车后，他关好车门。“走吧。慢点开哦！”“嗯。”“沈俊杰，今天我好开心哦！我终于得到你了！你开心吗？”

“开心。大美女。行了吧！”胡凤莲靠在沈俊杰身上，“要是今晚我们不回去，他们怎么想。”“你不会疯了吧。今晚已经这样了。”“以后你还会找我吗？”

“你说呢？肯定找你的。放心好了。”半个小时左右，沈俊杰来到胡凤莲和曹成住的地方。喇叭声把曹成从屋里叫了出来。

“沈俊杰你们回来啦。辛苦你了！”“没事的，快来帮忙搬吧！”“好嘞！”沈俊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曹秀婷已经陪着孩子睡着了。

沈俊杰洗澡后，躺在床上，回忆着晚上和胡凤莲在路上发生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已经很难和胡凤莲斩断情丝了。他又想到李群。生命中一下子多了个女人。

他想想自己真的是有点胡来。这件事要是被曹秀婷知道，自己可能就过不安稳了。曹秀婷人虽然不漂亮。但是人心不坏，比较单纯。胡思乱想到最后，沈俊杰昏昏沉沉进入梦乡。

早上起来，又是新的一天。菜市场又开始忙碌起来，菜贩子们各自把自己从批发市场进来的菜上到摊位上。

沈俊杰第二天上午在摊位上，和曹秀婷忙到十点左右，胡凤莲提着几条鱼向他们摊位走来。

“沈俊杰，曹秀婷，这是送给你们的。昨天你帮忙一下午。曹成说了。太感谢你们了。今天鱼卖的好快哦！价格还卖的上去。”

“嘿嘿，就说嘛，野生鱼肯定好卖，识货的人还是多的。”“哥，你在忙啊！胡凤莲，你也在啊！”

“严柳霞，你过来啦。摊子谁在看啊。”“俊凯在看着呢。我来买点菜中午回去吃。”“刚好，胡凤莲送的鱼，你拿两条回去烧烧。中午吃吧。”

“谢谢啦！”沈俊杰知道自己弟弟沈俊凯不是很会过日子。上午还能在摊位上照看，下午人影子都看不见。不知道到哪去打牌了。

他想想自己弟媳妇严柳霞也过得很憋屈。眼下自己已经帮他们把摊位租好了。做生意做买卖，还的要每个人自己想办法才行。别人只能扶一程，不能一辈子帮忙。

空山新雨.

（9）

严柳霞和沈俊凯自从来到菜市场做生意后，他们感情遇到了一些问题，沈俊凯在棋牌室里和一个女牌友有了感情。他开始过来到菜市场上下午都能在自己摊位守摊子。

做了半年后，他和严柳霞说下午生意不好，自己到棋牌室玩玩。严柳霞也是心疼自己丈夫，她就答应了。可是沈俊凯是蹬鼻子上脸。

从开始每天玩一个小时棋牌，到后来下午和晚上都泡在棋牌室里。做生意和打牌的人，精神状态完全不一样。

严柳霞说过沈俊凯几次后，沈俊凯开始答应她，上午在自家摊子守着，下午他还是要到棋牌室去。晚上他是不会回来吃晚饭的。

严柳霞有次到棋牌室找沈俊凯，她看到沈俊凯和几位女牌友有说有笑的，她心里知道。沈俊凯被自己宠坏了。他已经开始花心了。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自己要是不改变。沈俊凯会离她而去。她的摊位隔壁有一对夫妻也是做调味品的。男的叫张有财，女的叫周月英，和她家做的类型一样。

张有财年龄四十多岁，女的周月英比张有财大几岁，属于老妻少夫。严柳霞她过来做生意的时候，和他们聊天时知道，周月英以前离过婚，原先的丈夫出轨，她离婚时得到一笔财产。

她带着孩子嫁给张有财的，张有财以前在周月英家打过工，周月英嫁给张有财后，在市场里做了一段时间后，她的儿子结婚有了孙子，她去儿子家带孙子。

留下张有财守着摊子。严柳霞和沈俊凯刚来的时候，张有财夫妇人不错，特别是张有财教严柳霞他们进好卖的东西，不像其他同行排挤打击。严柳霞对张有财印象不错。

平时他们守店的时候，上午各自守着摊子做生意，下午没事，沈俊凯又不在店里，严柳霞实在无聊就和张有财在一起聊天。人与人都是由陌生到熟悉。男和女之间也是一样。

张有财一个人在店里，周月英又不在家，他是以店为家，他在店里待的时间比较长，除了晚上回去睡觉。张有财四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精力旺盛的时候。

周月英不在家，白天忙忙碌碌还好，到了晚上一个人在家，就有点胡思乱想了。隔壁摊位沈俊凯上午在店里虽说在守摊子，可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张有财是看在眼里的。

到了下午，沈俊凯人影都看不见，张有财从严柳霞口中得知沈俊凯每天下午都泡在棋牌室里打发时间。张有财听到严柳霞发的牢骚基本都是沈俊凯的偷懒。没有其它什么好听的。

开始的时候，张有财还劝劝严柳霞，后来听的多了，他就有了想法。张有财虽然比严柳霞年龄大，可是他没做过农活，面容身材保养的都还可以。

加上整天看着严柳霞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在隔壁陪自己说话。开始聊些家长里短，后来渐渐说到男女关系。

严柳霞就问张有财，周月英不在家，他想老婆了怎么办，难不成要去儿子家找老婆去。“张有财，你一个人在家，白天忙，你晚上回去也是一个人啊！”

“那可不是。我是出门一把锁，进门一盏灯。孤家寡人一个。”“周月英不回来，你没意见啊！”“有什么办法，她要帮她儿子带孩子。我又不能去，家里摊子要守，生意要做。日子要过啊！”

“你和周月英结婚，她没给你生个孩子啊！”“哎，别说了。当年我在她家打工，我那时年轻不懂事，贪图她有女人味，她贪图我年轻。她丈夫离婚时，她得到一笔钱，刚好我单身，我们就结婚了，我要她生个孩子，她不愿意。我拿她没办法。”

空山新雨.

（10）

严柳霞和张有财在一起无话不谈，都把各自的压箱底话说了出来。严柳霞问张有财为何没有自己的孩子，张有财面有难色告诉严柳霞，不是他不想，是周月英不愿意。

他的内心是想要自己孩子的。张有财又问严柳霞，没看到他们带孩子过来。严柳霞闻听此言，当时没说话。

到了下午没人的时候。她告诉张有财。她和沈俊凯认识到结婚才两年多，想多挣点钱，再要孩子。张有财听了当时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严柳霞。他们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再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他们的眼光就暧昧起来，严柳霞瞅着张有财，觉得他也不老，张有财瞧着严柳霞，越看越喜欢。

毕竟她比周月英年轻漂亮很多。周月英不在家，张有财身边也没个女人，严柳霞这么一个漂亮女人天天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又和自己无话不谈。他心思就活泛开来。

说话时有意无意就往两性关系上说，严柳霞也是聪明人，听出了张有财话中的意思。终于在有一次阴雨绵绵的午后，菜市场里没什么人。

沈俊凯依然去了棋牌室玩牌去了。张有财和严柳霞守在摊位上，没什么事坐在一起说着话。“严柳霞，这个雨天，没什么人出来，是不是都在家睡觉啊。”

“大白天睡觉干什么？”“嘿嘿，这个天气不冷不热，睡觉才快活，办事都不出汗。”严柳霞开始时没注意听。等到张有财说到睡觉办事不出汗。她就听出了话里意思。

她红着脸说。“你一个人睡觉还能出汗。”“你和沈俊凯晚上办事出汗，今天这个天气办事不会出汗。”“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试下，怎么能知道。”张有财说完。看着严柳霞。严柳霞也在看着张有财，他们眼里都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在里面。

“严柳霞，我们出去，到我家坐坐，反正下午也没人，市场一个人影都没有。”“嗯，你先走，你到路口等我。”“好嘞！”

张有财听到严柳霞同意自己的要求。喜不自禁。连忙起身，把门口放的东西收到店里，落下卷闸门，往他住的地方走去。

他知道严柳霞知道他住的位置，平时聊天时，他告诉过严柳霞，他到离他家不远的路口站着，不一会功夫，严柳霞打着雨伞向他走来。

“柳霞，你真漂亮。”“油嘴滑舌。不正经！”“嘿嘿，你是真漂亮。看你走路都是一种享受。”“快走吧。被人看到不好！”

“好的。”张有财在前，严柳霞在后，到了张有财家门口。张有财家住在一口，有一个院子。“进来吧！”

“你家地方不小啊！是你买的房子，还是周月英买的房子。”“是我买的。她离婚得到钱，全给她儿子了。这个房产证是我一个人名字。她没份的。”

“哦。”“进来坐吧。”“张有财，你胆子不小哦。你勾引我过来，肯定没什么好事！”“你情我愿的，有什么要紧。我喜欢你！”

张有财说完，上前搂住严柳霞，“到我屋里去，让你看看两个人在一起不出汗的样子。哈哈！”“你真色。”严柳霞半推半就和张有财来到他的卧室里。

不冷不热的天，男女在一起做运动，一丝不挂的哪里能出汗。“怎么样，我没说假话吧，你可是一点汗没出。你摸摸我身上，也是没出一滴汗。”

“你坏死了。”严柳霞假装举起手打张有财，“你摸摸看。”张有财顺势把严柳霞手握住。放在他身上敏感位置。“这里可是出汗了。”